无仞

【布凯 1929】单机爱人 04

依旧超级流水账

前文见合集

但这次真的取得了一些进展（未免过于快了

脑洞十分跳脱 下一章会解释新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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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答案

“怎么样bro，我发你的教程好用吗？”雷纳依旧秉持着美国人的做派，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他为布兰特的虚拟伴侣事业做出的“伟大贡献”。

 

“选凯做伴侣是什么体验啊？”阿德耶米不禁发问，印象中哈弗茨是个话少的人，对游戏而言似乎并不显得那样有趣。

 

“话少总比话唠强，我现在打开一次游戏至少三天后怕，托马斯那张嘴简直比总监办公室里的碎纸机还碎。”马茨·胡梅尔斯一边摇头一边捡起自己的T恤套在身上。

 

“是吗？可是曼努说他就很适应啊，甚至觉得比现实中的托马斯还要安静一点，”罗伊斯接话，“不过说起来小Jule，没想到你会选择小凯，还以为你会和我一样选自己的偶像呢。”

 

听大家七嘴八舌聊得热火朝天，布兰特发现更衣室里的状况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预期，他后悔那天就那样草率地告诉雷纳自己的选择了——永远不要怀疑一个美国人散播新闻的能力。

 

“Jude，可以等一下吗？”下午的训练结束后，布兰特叫住了正在收拾装备的贝林厄姆，19岁的英国男孩点点头，坐到尤利安的身边。可是身边的哥哥看起来坐立难安，支支吾吾了很久也没有说出什么。

 

“身体不舒服吗Jule，是不是训练的时候受伤了？”裘德关切地拍了拍尤利安的肩膀。

 

“我没事，”布兰特扯出一个微笑，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宣布一条重要的消息，“其实我是想问问你平时和游戏里的厄尔灵怎么相处呀？”

 

“What？”贝林厄姆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有预料到队伍中一项成熟稳重的哥哥今天一反常态地踌躇许久只是为了问自己这个问题。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呃，毕竟一个活灵活现的虚拟人站在你跟前，你懂的……”布兰特白皙的脸涨得通红，连连摆手希望裘德不要觉得冒犯，“队伍里只有你选了同龄人作伴侣，虽然你的情况和我也不完全一样，但……”

 

没等布兰特说完，贝林厄姆就了然于胸般笑了起来，年轻的小队长已经明白了尤利安的困扰，“你应该是有些不适应这个模式，对吧？”

 

布兰特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般点了点头。

 

“其实一开始我也不太适应，虽然游戏里的人和厄尔灵非常相似，但和真实的他有很大差异，一般人看不出来，但作为爱人还是很容易察觉到的。”布兰特的眼神流露出赞同，无论如何，他都能感受到“凯”是不同的，“不过如果你只把他当作一个陪伴你的系统，就像从前人们无聊时也会找Siri聊天一样，也许就会觉得舒服许多，毕竟我和厄尔灵现在聚少离多，很少能抽出时间陪伴在彼此身边，我有一个相似的‘厄尔灵’陪我，而厄尔灵身边也有一位‘Jude’，大概是我们能想到的排解思念最方便的方式。其实你选择哈弗茨应该也是因为很想念这位从前的队友吧？”

 

布兰特低下头，这位19岁的小小少年果然有他独特的魅力，必要时总能展现出他沉稳而善解人意的一面。

 

“那……你有没有培养伴侣进入情侣模式？”布兰特再次试探着问。

 

“ummm也没有刻意训练过吧，不过我会在平时的对话中不由自主表现出一些恋爱时的状态，所以感觉最近游戏里的厄尔灵确实更像男友了一些。”

 

“你说得对Jude，”布兰特若有所思地抿起嘴巴，“也许我只是太怀念和凯在一起的时光了。”

 

“往开心的方面想，你很快就会和凯见面了！”

 

多特蒙德很快就要和切尔西在欧冠赛场上交锋，仔细算来离和凯见面的日子的确不远了。布兰特拍了拍裘德的肩膀，目送着年轻男孩走出更衣室。他打开手机，切尔西输球的消息无声地弹出，其中还提到英国媒体对主教练和锋线上的球员提出不满之声，凯的名字赫然在列。布兰特感到心脏有一瞬间收紧，第一反应是想要像从前在勒沃库森时那样给表现不佳的凯发一段宽慰的话，再邀请他一起去街角那家十分合两人胃口的寿司店大快朵颐，可是看着两人日益稀疏的聊天气泡，布兰特忽然意识到自己再没有立场像从前一样给好朋友发消息，他们一不同队二最近的竞技状态和球队成绩也是天壤之别，贸然安慰凯或许只会适得其反。

 

于是一段长长的文字打打删删，最后只剩下一句简短的——今晚一起打游戏吗？

 

更衣室的灯光随着布兰特的手机屏幕一起暗下去，他背起双肩背包，沉默地锁上了更衣室的门。

 

“小Jule！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去呀？”

 

光线昏暗的走廊猝不及防地响起熟悉而性感的声音，布兰特吓了一激灵，回过头发现马茨·胡梅尔斯正躲在柜子后面，旁边站着满脸“你都多大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的马尔科·罗伊斯。

 

“Gott马茨，你真是吓死我了！”布兰特用力用手掌顺着自己的胸口压惊，“你们两个家伙不是也没回去？”

 

“我们是在等你。”马尔科平静地陈述着这个令布兰特万分不解的事实。

 

布兰特抱起胸，歪头无辜地看着眼前两位童心未泯的前辈。

 

“Jule你是不是恋爱了啊？”马茨满脸真诚地问，深邃的眼睛和性感的胡茬使他有一种早就看透一切的精明和狡黠。

 

“啊？！”布兰特一头雾水，他怎么就恋爱了？

 

“你放心，我们支持球员自由恋爱。”马尔科向布兰特露出安抚的眼神。

 

这下布兰特彻底懵了，他快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首先，我没有恋爱。其次，如果你们认为我恋爱了，那么对象是谁？”

 

胡梅尔斯依旧十分坚定，“和凯啊！说实话小Jule你刚来多特蒙德的时候我就怀疑你和他恋爱了，但你们两个好像也没有约过会的样子，但是当Gio告诉我你选凯做了伴侣，我就无比确定，你一定是恋爱了！”

 

胡梅尔斯胡乱分析了一大通，布兰特听得半虚半实，事实上，从他听见“凯”的名字后，世界便山呼海啸般被一种巨大的眩晕感笼罩，“凯，恋爱，约会”他很努力地想要捕捉马茨说的每一个字，将它们组合成有逻辑的句子，然后再和从前一样维持着他所擅长的镇定自若做出恰当的回答，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最终模糊捕捉到的不过是这几个词不断循环。

 

“天啊马茨说的居然是真的，我从没见过Jule的脸这么红，简直比听到土味情话后还红！”

 

“不不不，我们没有，我没有恋爱，真的没有......”

 

布兰特心底最盛大的秘密被戳破，他是那样想辩驳马茨所说的并非事实，但那晚“凯”无声的亲吻此刻正无比清晰地在脑海中回放，他甚至能回忆起自己当时呼吸的频率。

 

明明最初只是好奇，为什么现在自己好像真的恋爱了一样，难道他真的喜欢上了游戏里的“凯·哈弗茨”？

 

“没有？”胡梅尔斯歪起他的大头，“那也就是说你在暗恋凯喽。”

 

布兰特瞪大了眼睛，现在说什么都解释不清了，他有些恼火，又有很多疑问需要尽快得到解答。总之现在他需要快点逃走。

 

“小Jule，”马尔科叫住突然转身离开的布兰特，“如果喜欢就告去告白吧！”

 

布兰特慌张地摇了摇头，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楼道黑色的阴影里。

 

他几乎浑噩地开车回到家，心跳得比刚做完10组折返跑还快。颤抖着按下熄火键后才后知后觉发现凯仍然没有回复自己的消息。干燥的指肚在头像上滑动，凯的照片一遍遍放大又缩小。年轻的前锋从未想过，他会喜欢上自己最好的朋友，甚至还是喜欢上了他的“替身”。

 

布兰特再次打开了FIFA，凯明亮的头像赫然显示在屏幕的右上角。凯也在线吗，那他为什么没有回复自己的消息？如果放在平时，布兰特会毫不犹豫地给凯打去语音，和他一起痛快地踢一场比赛，可是此刻，他实在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这位好朋友。

 

“欢迎来到您的足球俱乐部，亲爱的Brandt先生，”未等布兰特缕清思绪，虚拟的凯却已经率先开口。

 

屏幕上的“凯”依旧微笑着，漂亮的眼睛四处张望，这就是因被命令亲吻自己而进入情侣模式的“凯·哈弗茨”，一切都是因为那句鬼使神差的指令，而布兰特现在必须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意味着什么。

 

“Jule？尤利安？为什么我看不到你？”

 

“凯”依旧在四处张望，脸上的表情有些茫然。

 

“呃，大概是我还没有接入VR，等我一下。”布兰特发现自己几乎立刻就被“凯”牵引，全息影像投射在周身，“凯”的身体再次触手可及。

 

“Jule，晚上好。”

 

“凯，晚上好。今天过得还好吗？”

 

“还是老样子，不好也不坏。但是能在游戏里和你见面大概是我一天里最高兴的事。”

 

布兰特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心烦意乱的缘故，“凯”的兴致也并不高，印象中他总是活泼热情的，今天却让人感到稳重和深沉。

 

“我在想我是不是犯了一个错误，一个愚蠢的、把我自己拉进漩涡的错误，又或许是我太迟钝了，忽略了一些早已发生的事，”布兰特低着头，自顾自地向“凯”倾诉着自己的心事，“抱歉，我只是有些事想不明白罢了，我们一起去踢球吧！”

 

系统并没有自动弹出对局开始的对话框，“你也会有不明白的事吗？我还以为你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什么问题在你这里都会有答案。”

 

尤利安惊讶地对上“凯”的目光，蓝绿色的瞳孔正映出一个完整的自己。凯刚来一线队的时候，他曾自诩前辈故作高深地对训练赛被教练狠狠骂了一通的小孩说过一切问题都会有答案，如果还没有，那就自己去找。

 

成熟的尤利安·布兰特总会去寻找到自己的答案。而现在，他还需要一个实验。

 

“凯，可以再吻我一次吗？”

 

他微笑着看向好看的年轻人。

 

一秒，两秒，三秒……

 

“凯”并没有走向自己，系统似乎短暂地出现了卡顿。

 

但没过多久，“凯”重新恢复过来，“你确定要这样做吗，Jule？”

 

“……我确定。”

 

“凯·哈弗茨”走过来，给了尤利安·布兰特一个亲吻。这次他不仅记住了呼吸的频率，还听到了心底巨大的声音——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TBC.